墓地危機,究竟有沒有解決辦法?314-鎬京骨灰公墓
狄更斯《遠大前程》的開頭,描寫了一座公墓,主人公小皮普是個孤兒,從來沒有見過父母的他,只能通過墓碑的銘文,來想象他們的樣子。對于小皮普來說,墓地不是終結,而是伴隨他一生的永恒。有人說,在歐洲想要深度了解一個城市,除了博物館,墓地也是一個好去處。然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,可能再過幾代人,全*就沒有新的墓地可以用了。因此,現存的那些“別致”的墓地,特別值得我們珍惜。
這些有名的墓地 你要去打卡嗎?
以打趣的形式緬懷逝者,你能想象嗎。薩潘塔,是羅馬尼亞北部的一個小鎮,這里只有多位本地居民,平時很少會出現外來陌生面孔,但是近幾年,卻有大量的游客涌入,事情的起因,要從小鎮中的墓園說起。
在薩潘塔,居民們對死亡有與眾不同的見解。這里的公墓,名叫“快樂公墓”:首先,墓碑不再拘泥于古板的黑白造型,并且還能使用各種彩繪,用來增加美感。其次,墓碑中間要有一幅經典的木雕畫,用來總結和概括死者的一生。
而在捷克的布拉格,也有一個著名的公墓景點,這個公墓埋葬了死于15世紀到18世紀的猶太人,是整個歐洲保留下來最老的猶太墓地。由于公墓的面積有限,而且在當時,布拉格的猶太人不被允許在猶太區之外埋葬自己的親人,這意味著當墓地用盡空間時,他們只能把自己逝去的親人葬在祖先的遺骨之上。
這個公墓埋葬著不少歷史名人,如著名學者耶胡達、科學家莫迪凱梅塞爾等等。但是到了以后,你會發現根本找不到他們。因為隨著時光的流逝,這些墓碑上的碑文已經淡化掉了,慢慢變成一塊塊普通的石頭。
而*上最有特色的墳墓,莫過于托爾斯泰的墳墓了。對此,奧地利作家茨威格曾經說道,“我在俄國多見到的景物,再沒有比托爾斯泰墓更宏偉、更感人的了”,他認為,這是“世間最美的墳墓”。
當年11月20日,托爾斯泰在阿斯塔波沃火車站逝世。他去世后,關于自己的墳墓,留下了這樣的遺囑:要像埋葬叫花子那樣,用最便宜的棺材為我做一個最便宜的墳墓。
于是,這塊樸素的墓地,就成為了偉大作家的長眠之地。沒有墓碑,沒有墓志銘,就連托爾斯泰的名字也沒有,只是一個長方形的堆而已,無人守護,夏天長滿了綠草,冬天便被皚皚白雪覆蓋,但是,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偉大。
對于自己的墓地,托爾斯泰的遺愿無疑是樸素的,但是你知道嗎,墓地作為不可再生資源,隨著全球人口的增加,如今全*很多國家都在面臨著“墓地危機”,就算是托爾斯泰那樣樸素的想法,都難以實現。
越來越嚴重的墓地危機 真的無解嗎?
目前*上現有人口約77億,按照這個速度,預計到,人口將達到80億,年將達到90億,而每年死去的人數約有萬。很多地方都出現了“墓地危機”。
在英國墓地和火葬場幾乎“人滿為患”的情況下,如何處理死者遺體成英國人最頭疼的問題。英國公共衛生學院前院長約翰阿什頓,就提出了一個有些駭人聽聞、卻“勢在必行”的建議:實行“尸體堆肥”。
在這種“綠色墓葬”中,逝者尸體與木片、稻草和其他可堆肥材料,一起被放在可重復利用的“棺材”中。大約30天后,這些材料會將尸體分解成促進樹木或蔬菜生長的肥料。不過諷刺的是,這個“綠色墓葬”的提議者本人明確表示,自己不愿意成為該方案的貢獻者,不想成為堆肥。
再說上海,根據專家的測算,到年,上海會達到老齡化人口死亡峰值,年死亡人口大約在25萬左右,由于地資源緊缺,很多公墓都出現了供不應求的現象。所以,很多人提出,如果要徹底解決墓地危機,還得從改變人們的觀念做起。說白了,就是要讓人們接受更加新型骨灰處理方式,也就是不占地兒的埋葬方式。比如說杭州,就推出了“生命晶石”這種全新的骨灰處理方式。一種特殊裝備用超高溫的形式,將骨灰細化成粉末狀,再經過高壓、冷卻等步驟,骨灰就變成了圓圓的晶石。
在北京,八寶山也推出了與杭州“生命晶石”類似的生態葬,在杭州的基礎上,他們還增加了可以佩戴的裝飾品部分。
不過遺憾的是,盡管國內現在推出了各種生態環保的骨灰處理方式,但是人們的接受度并不高,眼下,滿打滿算也只有10%左右。有人覺得,如何處理骨灰這件事情,背后折射的是人們如何看待死亡的態度。就全*來說,傳統的主流觀念,是將死亡視為悲傷且充滿禁忌的事情,但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,有些觀念正悄悄地發生改變。
在這樣觀念的驅動下,來自英國賈森里奇開了一家專門制作骨灰唱片的公司。骨灰唱片這樣的紀念品,或許可以算是一個更溫和、更及時的提醒:讓你意識到死,熱愛著生,不時地,坐下來靜靜地聽一聽。
其實現在最常見的,就是用骨灰來種一棵樹,或是栽一盆花;當然,還有人會用骨灰制作鉆石;有紋身師把骨灰做成墨水,在家屬的身上繪制紀念圖案;美國的一個工作室還把它做成沙漏,生動演繹了“生命的流逝”。還有更直接的,把骨灰制作成煙花,讓大家見識一下,什么叫生如夏花絢爛,死后亦是如此。如何存放骨灰,歸根結底,只是外在形式,它不會妨礙我們對逝去的親友伙伴的思念。畢竟死亡不是真正的結束,遺忘才是。
文章來源:網絡 | 更新日期:2023-05-06 14:43